郎中来替施以行上过药之后，施以行便趴在床上，只着一身里衣，脸上没有一丝血气。

施以卫见状，叹了口气，转过身来，同一侧的施以轩说道。

“以轩，你先回屋。”

施以轩一听这话，立马急了。

“二哥，不要，我才不要回去，我要在这儿陪着大哥。”

施以卫听罢，眉头皱了起来，眼神晦暗地看向了施以轩。

“回屋去，明日你还得去学堂，书温了没？”

施以轩一听这话，刚刚还硬气的脸色立马唰地一下拉了下来，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大哥。

“那，大哥，我先回去了，你好好的。”

施以行虚弱地转过头来，朝他笑了笑，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地可怕，眉眼之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，完全不像是个才刚弱冠的青年。

一侧坐着的施以卫见他这般神色，朝施以轩使了个眼色，施以轩只得退了出去。

半晌过后，屋内伺候的人都被施以卫给支开了，只留下了他们二人。

施以行知道他想做什么，便这么趴着等着他开口。

果不其然，不一会儿，施以卫便开了口。

“大哥，值得吗？”

施以行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惨然地笑了笑。

“值不值得，重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