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远的房子是第一个建好的,然后其它的军营便是以高远的住所为核心展开,一幢比其它房子大得多的木屋便是高远在这里的居所,亦是分为内外两间,内里是高远休息的场所,而外面则显得极大,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图,一张虎案摆在正中间,两边一留排开十数把椅子,这是高远与军内诸将议事的场所。
从居里关移防牛栏山,军内诸将都感受到了高远的变化,以前爱笑爱闹,姓情极为开郎的高远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,每曰除了处理军务之外,剩下的时间,都耗在了他营房前那个特意修建的小校场之上,每每看到高远沉默地在小校场之上挥刀练武,或者在沙包阵中,挥汗如雨的时候,一众部将都觉得有些心酸,但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,叶氏悔婚事件,在军营之中,是一个禁忌的话题,没有人敢提起,新来的菜鸟们不知轻重,在进来之前,往往听到一些南山之下的传说,但当他们向老兵们打听时,迎来的往往不是解释,而是挥舞着的拳头,当初的千余老兵,可都是亲眼目睹了南山之下那一幕生离死别。
待我长发及腰时,君来娶我可好!不过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,却在老兵的心中生了根。
军营在一点点完善,内里的设施越来越全,一个崭新的要塞式军营在牛栏山下形成,新兵的训练也一天比一天进步着,军官们的喝斥之声也越来越小,更多的时候,他们的脸上是露出满意的,骄傲的笑容。菜鸟们进步神速,便是在肯定着他们付出的心血。
随着新兵们的渐渐成熟,年关却也在一天天逼近,在一天的玩命训练之后,看到那一车车从远处驶进大营的物资马车,新兵们脸上也都是露出了笑容,那是军务司送来的过年物资,除开这些,还有一群群被赶进大营的牛羊,以及从扶风城方向来的,让他们馋涎欲滴的美酒,这可是他们盼望了数月的东西,这东西,放在平常,他们是绝对喝不起的。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,在高县尉这样大方的上司面前,他们才有可能享受到现在这种目前还是有钱人享用的奢侈品。
最后一批物资押送进营的时候,曹天成也跟着来了,他在年前专程来一趟牛栏山,倒不是为了押送这批物资,而是给高远带来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。
"你说什么?杀破天来了?"高远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"他怎么跑来了?"杀破天白羽成,在高远远征榆林的时候,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,临别之时,高远还送了他一百张臂张弩,想让他给东胡人多找点麻烦,当时自己的确盛情邀请来扶风作客,倒是真没想到,这位马匪头子还真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