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叔叔!”高远坐在路鸿的面前,上身坐得笔直,两手放在膝盖上,这些天,他在军营之中要求士兵坐或者站都得有有规矩,自己也照做不误,倒是习惯成自然了.
看了一眼高远的模样,路鸿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.
“前些天你刚去上任的事情,章邯回来跟我说了,你做得很好,比我想象的还要好,我还怕你一时之是难以立足,压不住那伙兵油子呢,想不到你轻而易举地便压服了他们,恩威并施,很好,很好,你不知道吧,我这里可是随时准备好去给你撑腰呢!本来还以为你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找我诉苦呢!”一边喝着茶,一边笑对高远道.
高远笑了笑,”其实这些士兵都还不错,就是以前没有饷钱,日子太苦了些,这才如此,如今我给他们发了饷钱,又让他们吃得饱饱得,他们当然也就服气了.”
“说得就是这一件事!”路鸿将茶杯放在桌上,看着高远,”高远,也就是章邯回来后,我才知道你竟然弄了一大笔钱去了队里,后来又听说你将他们今年的饷钱全都发了,是吧?这些天你又是修整军营,又是给士兵们做衣服,这都是菲的花费,你钱从哪里来的?”
“侄儿从吴县令那里借来了一千贯.”高远道.
“一千贯!”路鸿丝丝地抽着冷气,似乎牙疼了起来.
“高远啊,你初去队中,要收拢人心,给士兵们发点饷钱这也是应该的,其实我这里已经给了准备了一些,原本是等你过去之后,便给你拨送过去的.”
“谢谢叔叔.”高远赶紧道.
“你不用谢我,你说你发饷,一人发个一贯钱,就能让这些家伙喜笑颜开,怎么能一下子将全年的都发了呢?你呀你呀,做事真是不经脑子!”路鸿连连摇头.”我这里只给你准备了一个月的饷,一面贯,你说说,你这一下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,怎么办?”
“叔叔,这个我是有计较的,我们不是入股了吴县令的酒生意吗,我估摸着,到了年底,我们的分红怎么着也能有这个数,到时候我就能把这个窟窿给填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