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太史阑叹口气,这样的对话太压抑,还是速战速决吧。
“我的能力,你应该能猜着一些。”她道,“你的能力,实话和你说,我也早知道了一部分。现在,你提出一个比试方法吧,输赢,总要在你我之间决出。”
“那这样吧。”司空昱说话很慢,似乎在凝重地思索,“我想和你玩一场捉迷藏。”
太史阑一怔。
捉迷藏?
小孩子玩的玩意。司空昱怎么会突然要求这个。
“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,很爱和二哥玩这个游戏。”司空昱仰起脸,神情里有淡淡怅惘,“别的人我都记不太清了,唯独记得二哥,他对我很凶,却也很爱护,我在他护持下长大。小时候我爱玩捉迷藏,但是没人陪我玩,只有他勉强陪我玩过几次,都藏得马马虎虎,一找就能找到。”他撇撇嘴,“每次都躲在缸后面看兵书,人是藏住了,书还露在外面,怎么可能找不到?”
太史阑默然听着,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。司空昱家世极好,尊荣富贵,他也不是那种不受重视的世家子弟,东堂皇帝据说很喜欢他,这样的出身和地位,他该是那种最骄傲的男子,事实上平日里他确实是这样的,只是和她言谈之间,却总露出一些不如意和凄伤来,似乎他的童年,十分悲惨。
按说就是小时候不受重视的世家子弟,也不该悲惨成这样。
还有,兵书…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司空家似乎是没有从军的子弟的。
当然兵书可能只是一个爱好,谁也不能肯定小时候爱读兵书长大就是将军。
只是听司空昱口气,这个二哥,对他似乎也很重要。
“我们来一场捉迷藏。”司空昱已经从回忆中醒来,道,“就是这大殿二层前后堂。都以一炷香为限。赌三场。一开始的先后顺序猜拳决定,之后就轮换来。谁被找到的多,谁输。”
太史阑随随便便一点头,又和底下两个裁判说了说,俩裁判面面相觑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比试方法,但也只能同意。
两方出战的人都太重要,双方都不希望出现伤损,这办法虽然温吞甚至有点儿戏,但相比之下是最安全的。
而且这个比试,运气非常重要,一开始的猜拳结果非常重要。谁赢,谁负责找,另一人负责躲。那么如果太史阑赢了,司空昱躲,她找到了司空昱,司空昱首先就输了一场。再之后太史阑躲司空昱找,找到的话也不过平局。再下一场又是司空昱躲,太史阑找到的话就胜了。
躲得越多,失败的几率越大。
两个裁判有点紧张,这场比试运气太重要了。
太史阑则很随意。既然赌得是运气,那她运气一向不错。
她运气果然不错。
她出的剪刀,司空昱出的布。
极东总督的长吁声在远远的殿上都能听见。
“你藏吧。”太史阑对司空昱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