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昱立即不横眉了,不竖眼了,更年期也缩回去了,立即拿了只碗,还晓得取些热水洗了洗,亲自给太史阑舀了一碗鸡汤。
容楚瞧着,觉得把这家伙拔毛做成一盅汤似乎也是个好主意?
太史阑才不会给这俩大打出手的机会,就好像没看见司空昱满脸“我喂你喝”的暗示,接过碗自己喝了个干净。司空昱有点失望也有点庆幸地叹口气——太史阑还是不给亲近,但好歹给了信任,这也算个进步吧?
吃喝完了收拾桌子,容楚笑吟吟和司空昱商量,“麻烦世子叫人来把这些收拾了。”
“为什么我去?”司空昱下巴一抬,“我是客。”
“我要给太史阑洗手擦身。”容楚笑得柔和。
司空昱大眼睛一瞪,骇然望着太史阑,一句“不守妇道”险些又要出口,深呼吸三次,才咬牙道:“不行!”
“可以。”容楚声音更柔和,“不过女学生们都去吃饭了,这寺庙里也没女仆,那么我收拾桌子,你来帮她擦身?”
“不行!男未婚女未嫁,怎么可以!”司空昱的脸,唰地红了。
太史阑瞧着他的大红脸,心里大骂——尼玛你红啥!说!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啥!
“那怎么办呢?”容楚神情为难,“太史洗洗也该早点吃药睡下了,她病得不轻。”
“你和我一起去收拾,再叫人来帮忙她……擦……身。”纯情初哥说这两个字都脸红,红通通地拉着容楚收拾桌子,再红通通地出去了,出去之前看太史阑一眼,望了望她脖子以下,红通通地关门了。
太史阑把被子往上拉了又拉,觉得红通通的世子比永远流氓状的国公杀伤力大多了……
门关上了,她吁一口气躺下来,觉得果然男人就是麻烦,比一千只鸭子还吵,还好,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还没躺好,窗户一响,容楚又掠了进来,还端了一盆水。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司空昱呢?”太史阑很诧异容楚居然能这么快甩掉世子。
“哦,我跟他说,你打算去给黄莺莺守灵上香,他立即说他也应该去祭拜下死者,他可以代你守灵,让你千万注意身体,我说我准备代你去不劳他费心,然后他甩掉我,急急地去灵堂了。”
太史阑,“……”
可怜的世子。
不过容楚提到黄莺莺,太史阑的脸色还是微微沉了下来,她想到了折威军。
“还有一笔帐没算呢……”她冷冷道。
“别操心。”容楚给她洗手,捏了捏她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