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对不起，道不尽江彦心中苦闷和无奈。

这声对不起，是他失信于他未能照顾好两位妻子的悔恨和自责。

这声对不起，是他面对黑老鬼时在狱境中的无奈抉择，面前的这两个袭来之人明明不是闻天，可江彦递出的东炎剑却微微的颤抖了起来，他下不了手，他没有办法对一个曾经朝夕相处又是上级又是长辈的人出手。

两柄冰冷的剑刃从地面递来，闪着寒光和杀意，剑刃之后是两张相同的脸，相同的棱角相同的神情。

你要杀了他吗？你要杀了曾经待你如子的他吗？你的心好狠好无情。

白色的影子映在他的心间，代表着他的柔弱和善良。

你为什么不杀了他？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？杀了他，不要犹豫，血溅三尺，为你而活。

黑色的影子也映出身形，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提醒，这是他的杀伐和果决。

思索间，长剑已到，不偏不倚，刺中江彦两肋，冰凉的剑刃刺进身体里，寒意森然，痛如潮水袭来之后，鲜血如雨散落而下。

对敌之时，分毫之差，可绝生死，若不是脚镣束缚住了两人跳起的高度，剑刃早已穿胸而过。

江彦做不到，虽然说了对不起，可面前的人他下不了手。

剑刃一刺而回，两人如一胞之胎，落地之后再次袭来，眼中只有冷漠和嗜杀。

“江彦，醒醒，他们根本不是闻天，你何必被假象禁锢。”红牙儿适时出声，只是此时江彦已生生受了两剑。

黑色魍魉翅猛然收回，人落地，风沙起，血映黄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