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向来心直口快,立刻扯着大嗓门,问道:“小哥,那青铜门后面那东西是什么,非得要下面的玩意才能打开?”我暗骂胖子白痴,青铜门后面的东西是什么,我都问过闷油瓶无数遍了,他只甩给我两个字‘终极’,现在你又问一遍,不是自找没趣吗?
闷油瓶果然没有回答,但大约是被我和胖子千里迢迢寻找他的义气所感动,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声不吭,好歹还是回了句话:“那件东西上有一些要命的东西,而且还有自毁装置。”
自毁装置是一项既伟大又让人痛恨的发明,据说有考古学家挖出过好几个带有自毁装置的宝盒,后来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打开上面的机关锁,再加上不知道宝盒里装了什么古物,因此没人敢动,空有宝山而不可取,实在让人扼腕叹息。
看闷油瓶现在的态度,他似乎是从终极这场阴谋中彻底解脱了,张家人所要守护的是青铜门后的东西,而现在,这件东西虽然丢失了,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,这也算是另一种守护吧。
想到这儿,我心情大好,便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回去好好过日子,小哥,回杭州我给你挑个好住处,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。”
闷油瓶没吭声,看了我一眼,淡淡的嗯了一声,搞的我很尴尬,好像我一头热一样。
接下来有闷油瓶带路,我们很快走出了风化带,间歇泉带出了一些装备,里面有闷油瓶的压缩饼干,这两次下斗,都是跟人搭伙,买的是压缩牛肉干,虽然味道不怎么样,但怎么也比压缩饼干好上几个档次,一想到闷油瓶一个人嚼饼干的样子,我就觉得心疼,想着这小子本来就够瘦,现在又掉了好多斤,看来回了杭州,我得好好给他补一补,让这越来越闷的家伙感受一下组织的温暖。
我们走出风化带时,已经是红日西下,再继续走的话,晚上我们就要在黄沙上宿营,很不安全,于是三人就在风化带的外围安营扎寨,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再继续赶路。
夜晚的沙漠十分清冷,加上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,寒气嗖嗖往身上冒,到最后,我不得不把胖子那件外套脱下来,穿着裤衩裸睡。
那药的效力不知道有没有过,但此刻我是觉得十分疲累,大脑却很清醒,闭着眼睛睡不着,蜷缩着身体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。
首先是路人甲,本来我以为他先闷油瓶一步,得到了棺椁里的东西,但现在想来,他显然什么也没有拿走,甚至,我现在都不能确定,他究竟有没有从那个洞窟里出来。
第二是我身上的药效,我见过德国美女和路人甲失去药效后嘴角流血的样子,而我却至今也没有发作,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宁静的,我有些害怕,怕第二天胖子看到我时,我已经暴毙而亡了,烦乱的思绪加上沙漠里的寒风,另我难以入睡,躺在沙地上辗转反侧,不多时,我听到了一些响动,模模糊糊睁开眼,发现闷油瓶轻手轻脚的走开了,大约是去放水。
但等了很久,我都不见闷油瓶回来,胖子怕冷,睡着睡着就扒到我身上,把我当个抱枕抱着,都是大老爷们,抱着取暖到没问题,只是我们都十多天没洗漱,身上的味道臭的要命,我一转身就闻到胖子身上传来的恶臭,俗话说,自己的屁,再臭也是香的,别人的屁,再香也是臭的,我赶紧离他远远地,发现闷油瓶还没回来。
我心中顿时慌了一下,这小子是职业失踪人员,难不成又撇下我们跑了?想到这儿我就一肚子火,如果真是这样,他可太不仗义了,我起身正准备去找人,却见远处亮着一点莹莹的绿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