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就在这时候,闷油瓶的身体却突然反身一扭,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,往下砍的黑金古代往上一扔,改变了势头,再接在手上时,已经一刀横劈过去,瞬间斩上了血尸的腰部。
我收势不及,血尸腰部的血溅了我一身,又痛又辣,而手中的伸缩钢管也收势不及,血尸被闷油瓶一刀斩飞。我这一棍,居然直直敲在了闷油瓶背上,一敲完,我整个人都懵了。
那血尸被腰斩后,整个都砍成了两半,在地上抽搐,也不知还能不能起来。
闷油瓶被我一钢棍敲下去,喉间传出一声闷哼,落地之后,半晌没说话。
我举着钢管,又是尴尬又是害怕,想起他刚才砍血尸的场面,我觉得自己腰上的肉都跟着抽了一下,疼!
“小哥,我是想帮你,不是故意的。”这种时候,还是先道歉要紧,闷油瓶将黑金古刀插回刀鞘里,慢慢站起身,神情没有多少波动,只是走到我面前之后,握着我拿钢管那只手,把我手指头一个个掰开,旋即握着钢管一扔,插到了那只还在动的血尸胸口。
还好不是插我。
冷汗一冒,我陪了个笑脸,为了让闷油瓶把我打他的事情快点遗忘,我赶紧转移话题,道:“小哥,我和胖子是特意来找你的,你也太不仗义了,出了青铜门,怎么也不跟兄弟们招呼一声。”
闷油瓶没说话,摇了摇头,点燃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,旋即冲我打了个手势,示意我跟上。
我愣了愣,觉得有些古怪,闷油瓶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,他的脾气我也算知道,虽然惜字如金,但也没到这个地步,从见面到现在,愣是一个字都没对我说过。
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,我压下心中的疑惑,小跑着跟了上去,走在闷油瓶旁边,我看了看他的脸色,面无表情,也看不出喜怒,身上穿着那件蓝色连帽衫,跟去长白山时的穿着一模一样,我不由暗想,闷油瓶难道同一套衣服穿了两年?
两人在黑暗又沉默的气氛中走了很久,反正闷油瓶在身边,我紧张的心情也没有了,跟在他屁股后面,反而有闲心东张西望,走了不知多久,我有点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,闷油瓶走在我前面,一手燃着打火机,一声不吭,脚步声几乎都听不见,我有一种错觉,自己好像是跟在一个鬼魂后面走一样。
他现在状态很不对劲,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,他这个人外表冷漠,但对我和胖子也算掏心窝子,特别是他要去长白山之前,来跟我告别的场景,我这两年,一想起来心里就觉得不安,闷油瓶这样冷漠的人,把我当成生死兄弟,我却不闻不问,真是混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