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时分，是最黑暗的时刻，也是人们睡意最朦胧的时候。

“嘭嘭嘭嘭……”

“叭勾，叭勾，叭勾……”

“轰轰轰轰轰轰……”

“哒哒哒哒哒哒……”

毛瑟、中正、三八等几种步枪的声音，手榴弹、迫击炮的轰炸声，捷克式机枪、歪把子等轻重机枪的声音，混成昏暗凌晨的一场盛大的交响乐演奏会！

此刻发生在眼前的战斗，让黎叶、冯秀芸、马云騤、曹晶水、马得金五人，是一点困意没有。

冯秀芸“嗖”的一下窜了出去……

黎叶手里提留着的马得金刚放下，再想拉住隔了4、5米远的她，就有些手短了。

“这丫头，太冲动了！要成为老三说的狙击手，这性子得磨一磨才行……”

根据几处山石树木参照物，迅速估算出，当前距离鬼子营地370米左右。

“你们在这里等着！”黎叶留下一句话后，迅速跑出去。

“呼……”马云騤、曹晶水、马得金三人同时松了口气。

随即，马云騤低骂起来：“你这二愣子，刚才冲动个毛球！咱家现在就你一根独苗苗，想让我马家断后啊？”

马得金到底年少面嫩，顿时挂不住：“哎呀，二叔，咱大老爷们可不能让女人看不起！”

马云騤“呸”了声：“你小子一撅屁股，老子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蛋子！母夜叉你也敢招惹？她模样是俊俏，可是那是咱们能够降得住的主儿么？你忘了山寨的那十几个弟兄的下场……”

他一说，三人同时想起冯秀芸“心狠手辣”地“处决”十几个重伤濒死的山匪的情景，齐齐打了一个寒蝉。

马得金尚算端正的面色顿时发白，可是冯秀芸在他心里扎了根一般，那冷酷夜叉（对他们）、娇憨小女儿（在黎叶面前）的双重的矛盾印象，那令他深深着迷的音容笑貌，就是刻在心里，挥之不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