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元靖帝心底一叹。
既然自己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他,他自己也无心于此,那,便放他走吧。再留下去,也许对他,对萧颀来说,都不见得是好事。他最不愿意看到的,便是自己的儿子为了争夺皇位,手足相残。
想到这里,元靖帝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既然如此,父皇也不再强留你了。不过,等你大婚之后,再离开吧。这样,有人照顾你,父皇也放心些。”
闻言,萧颍顿了顿,然后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。”
元靖帝又说道:“这次到长春园来为保成夫人祝寿的,有不少名门大家的姑娘,你去瞅瞅,看上哪个,来跟父皇说,父皇就为你赐婚。”
听到这话,萧颍脑中情不自禁地浮出一个窈窕的身影。他突然有一种冲动,他想跟父皇说,如果自己与二哥看上了同一个姑娘,父皇是为自己赐婚,还是为二哥赐婚?可是,如此荒唐的话,他怎么也说不出口,他也不可能说出口。于是,他垂下眼,轻声应道:“父皇觉得谁好就行了,儿臣一切皆由父皇作主。”
元靖帝笑了笑,说道:“颍儿,虽然父皇给不了你皇位,不过,你钟情的姑娘,父皇却是可以给你的。这次来长春园的姑娘,有许多你还没见过,等宫宴上你见了她们之后,若有合心意的,再来跟父皇说吧。”
萧颀点头应道:“是,父皇。”
正在这时,曾益进了屋来,对着元靖帝禀报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来了,说有要事求见。”
听到萧颀来了,元靖帝微微一愣。先前才与他一起在田皇后处用了午膳,他都没提起有事,这才多久,他就有事了?
元靖帝沉吟了片刻,随即点头道:“叫太子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曾益退了下去。
很快,萧颀便从屋外走了进来,看见萧颍也在,他愣了愣,然后走到元靖帝面前,行礼道: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元靖帝免了礼,问道,“颀儿,你来找父皇,可是有事?”
萧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儿臣确有要事要与父皇说。”
“有何事?”元靖帝问道。
萧颀看了一眼萧颍,面上似有些犹豫。
萧颍会意,忙说道:“父皇,既然二哥有事要说,儿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元靖帝摆了摆手,说道:“颍儿,你先别走,先前那事我还没与你说完。这样吧,你到外面观景台上走走,待颀儿把事情说完了,我再叫你。”
萧颍只得应道:“是,父皇。”然后又跟萧颀打了个招呼,便从后门出了出了屋,来到了观景台上。
待萧颀离开后,元靖帝对着萧颀说道:“颀儿,这下你可以说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