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菡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:“无事。我歇了两口气,已经舒服多了。”
看着贺玉菡面上已经恢复了血气色,上官映雪似乎松了一口气,随即捂嘴一笑,说道:“皇后娘娘没事便好了,不然,陛下该心疼了。”
虽然宫中皆知皇帝专宠皇后一人,不过,这话从上官映雪口中说出来,贺玉菡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自然。毕竟刘郢除了是自己丈夫,还是上官映雪和邓乐菱的丈夫。可这两个多月来,刘郢从未在她二人宫里留寝,邓太后先前还因此斥责了自己,想必上官映雪与邓乐菱心里对自己更加不满吧?
这时,只听邓乐菱轻轻一哼,幽幽地开了口:“想是皇后娘娘日日服侍陛下,太操劳所致体力不支,才会如此吧?”
闻言,贺玉菡一愣。这话,可有些不中听了。她抬起头,望向邓乐菱。哪知邓乐菱只微微一愣,便毫不畏惧地望了回来,眼中似有挑畔之色。
嗬!这邓乐菱还真仗着是太后的嫡亲侄女,就把自己这个皇后不放在眼里了?
本来贺玉菡刚刚就在邓太后面前受了一肚子委屈,加之身体不适心里更是烦燥,如今邓乐菱又在上官映雪面前挑畔自己皇后的权威,如果自己今日就让她这么混过去了,那自己以后在宫中还如何立威?又想到两人初见时,邓乐菱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之色,贺玉菡心头气便不打一处来。虽然她平日不愿意生事,可事情找上门来了,她贺玉菡也是不怕的。
于是,贺玉菡望着邓乐菱冷冷一笑,说道:“慧妃,你先前所说,是一个妃子能对皇后说的话吗?”
邓乐菱见贺玉菡平日在邓太后面前似乎很是柔顺,以为就算自己说了几句酸话,她也不会怎样,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留情,当场就对自己发难。可是,在邓太后宫里,她邓乐菱也不怕贺玉菡,遂笑了笑,说道:“妾实不知先前那话哪里错了?妾那么说,是在关心皇后娘娘的身子啊。皇后娘娘莫不是错怪妾了?”
看邓乐菱如此强词夺理,贺玉菡气急反笑。她知道,今日不给邓乐菱长长记性,想必日后更要得寸进尺了。于是,她厉声喝道:“放肆!陛下与本宫的私事,也是你一个妃子可以置喙的?你可知你如此口舌失德,犯了不敬之罪?红珊,替本宫掌嘴十下!”
邓乐菱没想到贺玉菡居然敢在天寿宫打自己,愣了愣,昂着脖子说道:“你敢!”
“本宫是皇后,惩戒你一个妃子,有何不敢?”贺玉菡冷冷一笑,又说道,“红珊,动手!”
“啪”的一声,红珊一个耳刮子便狠狠打在了邓乐菱的脸上。
邓乐菱一呆,随即捂着脸大声叫喊道:“姑母,救我……”她的话未说完,红珊拉开她的手,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。
红珊这一巴掌打下去,邓乐菱的脸一下便肿了起来,她人也彻底懵了。